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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全文完
 梅姨,是贺兰家一远亲,贺兰刚生儿子那时,她妈妈身体也不好,就请了梅姨来照顾她,梅姨一来就是五年,后来她自己媳妇生产了,才被她儿子接回去照顾家里。

 贺兰自小也被梅姨视若己出地带过好多年,贺兰对她感情就如同亲姨,前一阵,在给梅姨电话时,贺兰听出来,家里儿子媳妇对她不怎么样,农村里嘛,也许顾自忙开了,确实顾不上老人了,当时贺兰就差点掉泪,立即要梅姨过来,那边梅姨轻叹不急不急,我肯定是要来扯強仔的,不急,再缓缓。

 易文听明白了,梅姨一来,臭小子那里不就得要腾出来了?

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,一直看的贺兰蹙眉闭上眼睛。

 有些心疼,他挪过身,靠到贺兰这边沙发上,搂过她肩膀。

 “好,请梅姨回来吧,找个时间,咱们开车去接她老人家去…”贺兰靠近,额头贴近他,带着感激浅浅一笑。

 最后,贺兰推开他,说想上去浴缸里泡一下,他看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,又给自己泡了壶浓浓的乌龙。

 贺兰刚才的话,他听懂了,心里有些酸酸的,她心里难受,让易文歉疚。

 从开始想当成一个游戏,到后来,大家,连自己,都沉陷了进去,就好像,亮本身就是一个整体,成了亲亲爱爱的家人,从伦理上说,这是极度滑稽和恐怖的,但一切就是那么‮实真‬,那么贴切地过来了,几乎过了10年。

 若说血浓于水,那么凭着对贺兰的了解,她付出的那份情的浓度,已绝不淡于水了。

 所以他感觉酸涩,歉疚。

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,该有多好。

 他有点唾弃自己促成整个事件的那点点肮脏的起因,当初是从男人仅仅的那点好奇心开始的,直到后来的风起云涌…

 贺兰刚才说的那些话,皆因她善良的本质,如果没有函怡的出现,或许她会一直依托着这一个梦,如梦如幻地走下去,即使对自己会有歉意,或许宁怀着歉意为自己,为家庭付出更多,也会希望依附着这个梦。

 如果是那样,做为易文,自然也会怀着万般宠爱纵容她哪怕一生。

 但现在一切已经不是原来那样了。

 可能原本就会是这样吧,贺兰不一直都催促着臭小子有今天吗,只是今天来临必须面对这样的阵痛吧。

 贺兰今天的心思重重的,就是本使然,她再也不能昧着心继续了,去伤害函怡那样的‮纯清‬的女孩子,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,只不过这些年被两个男人蛊惑的有些失了。

 他忽然担心起上面的贺兰,刚泡好的乌龙还一口没品,可惜了。

 上了这么久了,怎么还在卫生间?

 他推开门,冷气没有放进去,里面热烘烘的,她果真把自己整个浸泡在大大的圆形浴缸內,看到他进来,她‮动扭‬了一下,把巾捂在自己脸上。

 他走过去。

 “多久没用过这浴缸了?真可惜花这么多银子了,呵呵,要不要来点玫瑰‮瓣花‬?”他打趣道。

 她依然拧脸没有反应。

 他揭开她脸上的巾,眼睛红红的…

 易文心里扎了一下,傻女人…

 他拧干巾,给他擦拭漉漉的脸。

 “至于吗真是傻妞…”她咧嘴,特难看的笑容。

 “干嘛啊,进洗发水了。”他扳过她的下颚,盯着看。

 “再编,你再编。”贺兰躲避不过。

 “对不起,老公…我只是心里怪怪的…”

 “我知道,又不是三岁小孩,很快过去的,等——嗯咱们梅姨来了,你就什么都顾不上喽,对了梅姨年纪不轻了,咱可不是真的把老人家拖来当老妈子使的哦…”

 “这要你说啊…不过应该在家看看门还是能行的吧,还指望前些年一样什么都给咱么弄的井井有条啊?其实梅姨都给我们家忙了有半辈子了。”

 “就是,咱家不是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呐嘛,怎么可能老的做,小的闲呢。”他打趣。

 “老公——我真的想回学校了。”她说。

 “行行,只要这张麻花脸能晴转,随便你了。”他揪着她脸颊,宠爱有加。

 讨厌,走开哦。”她勉強笑,‮媚娇‬地骂他。

 “好了,该起来了,看都给泡成个皱巴巴的老太婆了。”易文站起来要搀扶她起来,但是被她拒绝了。

 “不要啊,你自己先出去啦…”

 “切…也不看看自己啥成,还害羞啊?”他笑着挪噎道,但人还是转身出去了…

 到底‮女男‬有别,易文虽然能猜测到贺兰的心理,可间或还是大大咧咧地打诨和她开玩笑,贺兰只是勉強应付,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响应他。

 浴室出来,电视机开得很响,但易文已经靠着枕头睡得香香甜甜了。

 心神不定地,总觉得有什么事,是楼下什么还没安置妥当,煤气没关好?进户门没锁?想不出个所以然,瞧易文开始呼噜,她索下了楼。

 煤气是关好的,门也锁的死死的,她站在客厅不知所措,走进旁边小卧室,早上已经收拾过一次,井井有条。

 壁柜边放着亮的一个行李包,带轮子那种,他就拖着这家伙,在这住了一个多月,不过多晚总会回来,回到这里来睡。

 回到这里?

 她讨厌自己去想这事,也许今天就是个例外。

 打开壁柜,里面一边是空空的,另一个柜门里有几冬天的棉被,还有羽绒被,是梅姨的,原本走的时候要让她带走的,可是老人嫌太贵重带回去用太破费了,等我回来还能用,既然老人这么说,贺兰自然不好再硬推,不然到让老人家觉得这里不她了。

 楼下空空如也,贺兰的心亦如也。

 心里觉得很疲惫,泡澡的时候,甚至想到了,趁着酒和易文癫狂一回,可是一问一如既往地,几年以前他就变得酒后嗜睡,刚才看到他贴着枕头沉睡的样子,她却又似乎觉得解脫了,仿佛此前庒就没想着准备和他来一次肆意绵。

 窗户隙有低低沉闷的空调主机启动轰鸣声,莫明地有点迁怒于这复合门窗来。当初商家推荐广告时称绝对听不到室外主机声音,密封能绝对是此门窗的卖点,可是现在…她耷拉脸苦笑。

 这房间的內机没开,靠着外面之前漏进来的冷气已经过气,稍稍有点闷热起来,她踢开拖鞋,脚下是凉凉的,索席地坐下,靠在脚。

 闷闷之中,席子稍稍有一点汗味,亮的,这几年来几乎只有他一个人睡过这里,当然是他的味道了,当然,还有自己…也在这里过,忽然觉得‮腹小‬
‮热燥‬
‮热燥‬的…

 很正式地和易文说过了,亮那里易文会去说,而且相信他会说的天衣无,可谁都知道绝不是因为来了个梅姨…

 贺兰有点担心亮会不会觉得自己做事太绝?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一时的恼羞成怒?

 不会的,怎么会呢?或许人家求之不得呢,拥着那么个年轻美貌的怎么还会眷恋这里呢?

 宽松的棉质筒裙下面,內被这样坐着的‮势姿‬扯得很紧,不太舒服的感觉。

 她想往下扯一把,或者索把它给脫了,回首环视了屋里一圈,有一点点的犹豫,又有点点的顽皮,庇股一抬,很容易地把小脫下来,攥在手里。

 轻松了许多,整个人松弛下来。

 窗帘忽然亮了一下,开始没细想,等光亮最后停滞下来,她忽地跳起来——亮回来了?

 她冲到窗前,起窗帘一角,果然,亮从一辆的士下来,正向司机挥手。

 她嗖地窜出小房间。

 如果等他进来,看到自己赖在他房间,没穿,当然在手里捏着,会怎么想?当成个花痴?

 要命,她心里惊呼着,跌跌撞撞地往楼上逃去,心里想的竟然是——这个笨蛋,怎么还会回来?难道那位女士生活在三十年代?

 那天易文有点累,可能酒作怪,头一挨枕头就呈半梦状态,恍恍惚惚听到老婆下楼,之后叮叮咚咚地跑上楼的声音还是有些感觉,听到老婆进屋,然后还有楼下的动静,大概能猜到点事,可还是忍着没睁眼,免得她尴尬。

 第二天,早早醒了,没有盥洗就进了书房,打开电脑,‮入进‬网上家园,熟悉地打开秘密小窝,网页页面上[149]的数字,有点刺眼,带着嘲讽的盯着自己,脑子里有两个念头在替换。给页面加个(全局完)或者将博客关闭。

 从148章开始,跟帖的网友有了和以前不同的声音。从一边倒的赞叹、溢美、羡转而有了讥讽谩骂。

 无需辩解,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,咎由我们自取。

 他在心里怏怏不快地自语。

 *** *** *** ***至于对女人,我想要说的是,女人异于男人,她们的绝对是和情系在一起的,不论是一个‮实真‬故事,或一段网上杜撰,如果一个女人,就如贺兰,如果对一段情随时随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,无半点的牵念,那绝对不是大家心目中的贺兰了。

 这段话,不为辩解。

 有些后悔,用了十年的时间,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,以至于无法将坑抚平。

 绝不后悔,关于十年的生活。

 手有些颤抖,在把夏天到此结束的几个方块字打出来的时候,异于十年来十数二十万文字的洒脫。

 再见朋友、再见夏天。

 *** *** *** ***贺兰醒来已经快十点了,这还是被‮机手‬
‮信短‬音不断地提示音弄得不耐烦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,感谢昨天的红酒,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,睡眠好,精神不错,伸了个懒,去了趟卫生间,看着镜前慵懒的样子,气非常不错,只是觉得身又膨了些,看着镜子里的脸庞満足自得,提醒自己别在乎这个。

 不由地笑出声来,像个小疯癫的婆娘,她对着镜子里的人骂道。

 在笑声中颤动的身体,带动了前的两坨丰颐跟着一起颤。

 回到房间,把窗帘拉开,霎时屋里阳光明媚,从包里拿出‮机手‬,翻出‮信短‬,是易文发的。

 “老婆,梅姨的事情我跟臭小子说了,臭小子会尽快搬走,早上已经联系了装修还有钟点工去他那套房里了。”哦,她的心一下子沉下来,美美的一觉几乎把昨天的一切都给睡掉了,在去给易文书房开窗通风的时候,看到他的笔记本竟然没关。

 他可从来不会这样,有点好奇地坐下来,易文竟然忘记关闭他的博客了,她知道他有这么个东西,但一直是遮遮掩掩的,开玩笑的时候还威胁说要把她的糗事给记录下来,她要看,但他从来不让,她也就懒得去探究,今天这是…里面篇幅很多,她从文章排序打开翻到最前页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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